一个垃圾写手
 
 

【维勇】笔记本

*君名梗

*有隐藏的年龄操作设定

*ooc属于我

*ready?

 

 

***

       在蝉鸣的五月,胜生勇利反反复复地作着同一个梦,已经频繁到了一种令人困扰的地步。梦里凛冽的冬风刮着他的脸颊,勇利可以听见呼呼的风声,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他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依然是在家里休闲的短裤上衣。路边厚厚的积雪堆在路灯旁,灰色的水泥路面反射着冷冽的银光,这使勇利下意识地紧双臂想要汲取一些温暖。

       “这里和长谷津的气候完全相反啊。”勇利不禁低声嘟囔。他瑟缩着沿着这条空无一人的天桥桥面上走着,远处几只海猫向海天一线处飞去,晨曦刚刚冒头,此时此地应该是早上七点左右。在仿佛无尽无绝的栏杆的延伸处出现了一个豆大的人影。勇利好奇地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对方似乎是一个纤细的男子,有着一头披散下来的银灰色的天幕几近相融的银发长发。勇利想要看清对方,然而他们的距离好像被恒久固定了似的,无论他怎么奔跑也无法缩短。

        在无尽的奔跑中,勇利逐渐感到疲惫,终于忍不住停下来支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滴从他的发际流下,远处的人影依稀可见却遥不可及,这使他不甘地被一股无力感吞没。

       然而就在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却突然被拉近了,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扯压缩,眨眼之间勇利就已经在对方的几步之内。银发男子裹着风衣,脸颊和耳廓都被冻得通红,眼里却像盛着一汪冰蓝的海水,嘴巴笑成好看的心形。他向勇利挥挥手,然后双手握成喇叭状,大声喊道:“勇利——!”

       “勇利,再不起床的话上学就要迟到了哦!……啊啦?”

       宽子妈妈拉开拉门,却看见勇利裹着毛毯,额发被汗水打湿,在凉席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

       频繁地做着相同梦让胜生勇利身心疲惫,今天还因为在数学课上打瞌睡被老师生气地批评了。午休的铃声打响了。在树梢的掩映下,勇利摆弄着便当里的玉子烧,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勇利,怎么了吗?”优子咬着筷子歪歪头问。

       他摇摇头,有些懊恼:“不……没什么,只是觉得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没关系吗?要不要休息一下?”优子担心地说,“说起来勇利确实好像怪怪的呢……”

       “何止如此!你小子最近可是出尽风头了呢。突然上着上着英语课就站起来,还用不知道哪国的话叽里咕噜地讲了一大通,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呢!”西郡伸直腿晃着脚优哉游哉地说,嘻嘻地笑着往勇利的便当盒里夹走了一块炸天妇罗。

       优子生气地训斥西郡,西郡则满不在乎地回应“反正胜生也不介意”。勇利的思绪却已经飘到了云霄以外,他愣愣地低声说道:“可是……我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啊……”

       五月的蝉鸣依旧喧闹,稀薄的白云点缀天空,热浪仿佛挟裹着时间一同凝滞在空气中。勇利向老师告了假,托自己最近下午都请假在美奈子老师的舞室练习的福,老师并没有多问,天知道他编造理由的时候紧张得手指都要被自己绞断了。

       勇利径直回到家中,瘫软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大叫,又郁闷地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他偏过头,疑惑地皱了皱眉。勇利是对私人空间特别敏感的人,虽然并不是多大的变化,但他还是发现卧室的格局和先前有细微的差别。他的眼神在卧室中转了一圈,最后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引起了他的注意。勇利的心脏难以自抑地急促跳动起来,他几乎是跳起来翻开本子压痕最深的那一页。

       偏黄的单行本纸页上被深深浅浅地划上了不少铅笔痕,好像是些被人写上又犹犹豫豫地擦掉的字句。在纸页的正中央被不属于他自己的笔迹用英语写上了一句话,几近让勇利心脏骤停——

       “Who are you?”

       署名是Victor·Nikiforov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凭空出现的字句,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梦里银发男子的身影。一闪而过的思绪消失不见,勇利仿佛被钉在原地般动弹不得。他看着纸上的署名时,他心里又生腾出一股奇异的感觉。他颤抖着手按压自动铅笔,因为用力过猛把笔芯写断几次。最后他终于如释重负地放下笔,无力地瘫在床沿,发出长长的一声呻吟。

       “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勇利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然后靠着床边睡了过去,他怀中还抱着那本笔记本,上面写着他的一句简短的回复。

       “I am Katsuki Yuri.”

 

       维克托最近有些心不在焉,训练冰场里的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这么想道。不仅因为跳跃失败而被雅科夫屡次训斥,在上冰的时候也总是犹豫不决的;有时待人很和善,有时又躲躲闪闪几乎不与人来往。

       “是升入以后成年组的压力太大了吗?”

       “可能是吧……真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内核却是胜生勇利,一个刚刚开始接触花滑的普通人。自从他在笔记本上和这个异国的陌生人交换了名字以后,他就发现自己会时不时地和他交换身体:有时是两三个月,有时则是两三个天,而且还不分地点场合。他们之间只能用那本泛黄的笔记本赖换回身体后的时间简单地交代对方在支配身体时做了些什么事情。

        刚开始他们彼此都非常不习惯,一边是长谷津温暖的夏日,一边则是圣彼得堡的凛冬将至,还有令人苦恼的语言障碍。刚刚升入国中的勇利几乎一脸迷茫地顶着维克托的脸挺着雅科夫教练天花乱坠的技术指导。在毫无防备的初次交换后,维克托写下了“我会好好学习日语^ ^”的留言。在第二次交换时,勇利发现维克托的卧室里陈列着厚厚的几本日语学习资料,书页都被翻得泛黄发皱了。不仅如此,他还发现维克托又长高了几公分,身体也变得更加壮实,这让他为自己还没开始发育的个头感到小小的自卑。

        “因为宽子妈妈的炸猪排饭真的太好吃了,我忍不住又多吃了几碗……对不起啦小猪猪~”

        啊——真是的!维克托又吃这么多猪排饭!要努力减肥的可是我啊!勇利生气地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软肉,用力地在笔记本上一字一句地写着“不要再吃猪排饭了!”,转念一想还不解气,又在后面加了几个感叹号才勉强收笔。

        “雅科夫很严厉对吧?但是他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啊。”

        勇利赞同地对着空荡荡的卧室点点头,假装维克托就在眼前。他又提笔写下一长串的对维克托的叮嘱,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他又做了之前相似的一个梦,梦里同样有长得走不尽的天桥,冰凉的石灰地砖还有鸣泣的海猫。维克托,他已经百分之百肯定先前的银发男子是维克托了。他正用一种难以诠释的悲伤表情注视着朝他走过来的勇利,勇利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停住了脚步。他看见维克托的嘴唇开开合合,可是他的只言片语都被风声吹散了。最后他无奈地摇摇头,闭上了眼睛。至始至终勇利都不能动弹,甚至不能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醒来以后,勇利发现自己并没有和维克托交换身体,然而他却感觉四肢酸痛,更明显的痛楚是来自空荡荡左心房,仿佛吹着经年不散的西伯利亚寒风一样令人痛苦。他挣扎着起身,笔记本上已经增添了维克托新的留言。

        “明天就是GPF了呢,勇利要为我加油哦。”

        勇利抬头看看挂历上用红笔圈出的大大的日期,忍不住露出微笑。他提起笔来一字一句地写下“……加油,维克托”的话语。

        他盖上了笔记本,想象着维克托留下的絮絮叨叨的关于赛事的话语,在出门之前最后看了一眼卧室的陈设。

        然而在第二天的GPF选手中,俄罗斯的参赛选手名字不是勇利满心期待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而是马克西姆·彼得诺夫,一个俄罗斯的一线花滑选手。勇利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地看完了整场比赛,连优子在耳边惊奇的赞叹声都好像远得在云边一样。他再也没有和维克托交换身体,他们的连接好像在2005年的GPF上中断了。

        他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勇利从来都没有和自己的朋友们说起维克托,一方面他觉得不会有人相信这样奇异的事情,另一方面他又疑惑,维克托究竟是真实存在的呢,还是只是他青春期幻想的一个虚幻的泡影。

 

         ……

        “勇利——!”

        当银发的男人在天桥的彼端笑着向他呼喊的时候,因为晨跑而稍微有些气喘的胜生勇利恍惚间又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梦。他跑到维克托的身前,从善如流地接过运动水瓶和毛巾,却没有喝。

        “怎么了,勇利?”维克托疑惑地挠了挠脸颊,“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勇利摇摇头,打开水瓶猛灌了一口:“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啊,那我们回家吧?”维克托向他笑了笑。

        “好。”

        勇利任由维克托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悄悄地摸了摸运动外套口袋里的护身符,他记得里面装着一份报纸剪贴还有一张泛黄笔记本纸页。

        『23岁的俄罗斯花滑选手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在赛前练习时不慎摔倒头部受伤遗憾退赛』

        “我在圣彼得堡等你。”

 

 

 

——

后记: 

             这个设定又名“能好好谈恋爱不肯非要用小本本”(不是

             其实是十三岁勇利的时候和十七岁的维克托交换身体,但是因为有一年的时间差,导致十七岁的维克托并没有出现在勇利那一年的GPF上,然后23岁的时候维克托因为撞到头了干脆就27岁和勇利相遇时以前的什么都给忘了,于是两人就依照原本所设定的重新开始……其实这篇文是隐藏的维勇维……

             总之就是这样,希望食用愉快_(:з」∠)_


25 Mar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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